陈纤韵还想跟上去,却被席希拉住了手臂,“师妹,这是人家的家事,这位公子疼爱妹妹胜逾自己性命,总不会吃了他妹妹的,你不必担心。”

陈纤韵下意识地反驳,透着淡淡的焦虑和烦躁,却也还算温和,“这二人算什么家事……”

这两人分明不是兄妹,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那姑娘的言行。

席希惊讶师妹竟外露至此,“师妹你……认识这公子?”

纤韵师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女子,即使这人长得再出挑,她也不至于如此呐……

屋外是顾宴清压低了音量的教导声,让人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阿玥久久才回过味来,“哦……那家伙说的小娇娇该不会就是这公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非被她哥哥教训哭不可,哪有人这般说自己兄长的。”

陈纤韵听了更不是滋味,“可能是家中故交之子。”

席希并不相信,什么样的故交之子,能让她如此关切,隐隐不顾及姑娘家的矜持。

陈纤韵不欲再说。

姑苏顾氏,玉郎宴清,表字玉砚。

江南一带流传着一句诗。

“濯濯春水荡雅玉,朗朗夏风拂名砚。”

这便是一位当世鸿儒见过那人后,惊为天人后留下的诗词,后广为流传。

市井虽不知此诗从何而来,世家中却都知此乃一首藏尾诗,点的便是“玉砚”二字。

容貌之盛,谁也难出顾氏玉郎其右。

虽然从未见过面,可她却从少女萌芽时期便听着他的名字,内心期盼着嫁他的那一日。

从见到他面容的那一瞬间,她便觉得,如果是顾氏玉砚站在面前,便当是这副容貌,如此才不负那样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