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清又在纸上写了“青丞山门”四个字,然后划掉了。
这个门派可以排除掉了,不是他们?。
他们?的武学?,就?算练到顶尖,也没有那么凌厉的杀人?锋芒。
以这个门派的份量,大概并没有资格卷入顶尖的利益搏杀之?中。
公子粗略排了排,族外?的可能性远远大过?族内。
他放下毛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慢慢来?。
他有耐心。
公子眉头微沉,冷静的耀目散发着漫不经心的狠戾。
若不反杀回去,血债血偿,不如刎颈自谢来?的快些。
他既还活着,就?不能白白活着。
就?在此时,公子的脑海里冒出来?一句前所未有的清晰的话。
“公子真是好风采,便是受伤,竟也伤得如此脆弱堪怜。
叫在下好生心疼。”
公子一阵无语,额间突突地跳,“……”
他也不知为何将这句耍流氓的话记得那么清楚。
但现在记起?来?依旧是心生薄怒的。
语调有些像蔷儿淘气胡闹的时候,可是音质又不是蔷儿的。
这句话的声音,全然是不谙世事的单纯柔软,像个年纪更小的孩子,仿佛只?是在赞美。
但是孩子又不可能说出这种?登徒子调戏人?的话来???
他完整地记得这句话,那就?说明?这句话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可公子又想不出,除了蔷儿,谁还敢这样跟他说话。
公子复又拿起?笔,将这句话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
莫名的,直觉告诉他这句话就?是蔷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