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希和陈纤韵一声惊呼。

一直低着头装鹌鹑的叶软色这才抬起头,急急看向顾宴清,发现他不小心捏碎了茶杯。

茶水和茶叶洒落在他单薄的衣襟上,打湿了一小片。

指腹也划出了一道血口子,一滴血欲滴未滴地凝在他的指间。

顾宴清并未感觉到疼痛,只是很快,他的手被人轻轻捧了起来。

他听着小姑娘焦急地问他疼不疼,还要牵着他去处理伤口。

顾宴清静默,向她露出了安抚的微笑,心中却一片冷凝。

她在心疼什么?

是他这个人,还是她好不容易养护出来的作?品?

顾宴清顺从地跟着叶软色走了。

留下青丞山门门四人。

“公子怎么捏碎了杯子?”

席希想,“大?概是胚子烧得不好,太容易捏碎了,一不小心握得。”

众人赞同地点点头。

只有陈纤韵望着没有关门的内室。

是她的错觉吗?

刚才堂上,气?氛似乎有些奇怪。

室内,公子静静地坐着,由?着小汤圆小心地给他上药。

这么一条小小的伤口,还要问他疼不疼。

对他真好。

明?明?他是从死境拣回一条命的人,这么一条小小的口子算得了什么。

顾宴清微微俯身。

轻轻嗅了一口小汤圆身上的桂花味。

真甜。

前堂,容玥问席希,他们?告不告辞。

席希还没有说完,不想走。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了室内传来一声清晰无比的惊呼。

是小姑娘的,声音不大?。

席希下意识往里头冲,回头却发现容玥红着脸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