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车队再次行驶,森林与城市交界的道路上,雨珠砸向肃穆整齐的车队,除了时不时连暴雨都无法遮挡的惨叫,一点人声也不见。
细腻的粉末撒向血流不止的伤口,总督仿佛也淋了雨一般,浑身汗湿,脸色惨白。
医生说:“长官,手指和后脑的血都止住了,不过头骨骨裂了。”
霍延己凉凉道:“死不了。”
旁边的监管官眼观鼻鼻观心,他的笔已经停下好一会儿了。
向来一丝不苟的霍延己扯开一粒衬衫扣子,示意道:“继续。”
总督嗫喏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那天晚上,他带走了薄青的尸体……也带走了我。”
噩梦从这一刻开始。
霍将眠为他打造了一间专属监牢,用开水淋毁了他的半边身体,除了他露在外面的这班长可怖的脸,还有他的身体……和代表尊严的某处。
不是一次两次,是关在那里的每一天。
他被铐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只能向狗一样趴在地上活着,吃着喂给畜生的食物。
但一到濒死,就会来医生给他治疗,让他保持理智。
“后来怎么逃出来的?”
“逃?怎么可能逃得掉?”总督癫笑着,“是霍将眠放的我啊,是他放的我啊!!”
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手段不是把他关在黑暗里一辈子,而是折磨到他毫无希望了,再放出去让他见一见阳光,等他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再抓住他,继续磨灭他心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