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年没听人这么在他跟前笑过了。
上次,还是在学校操场的树底下,有人戳着他胸口,也是这么笑着,说他嚣张个什么劲,不过是个连爸妈都没的野种,跟赖在陈家的一条狗似的。
那会儿他什么反应来着?
哦,把人打进了医院,脑袋开了瓢。
这回呢?
陈年低着头,也跟着笑了。
不过没发出半点声音,那双隐在昏暗光线下的眼睛也没有半分笑意,黑的发冷。
几人盯着陈年,笑声慢慢停了。
整个地下室,数秒后蓦的安静下来。
“笑够了?”陈年这才慢慢抬起头来,面上半点不见怵,上前几步,从周烈手里里拿走只剩最后一截的烟,塞自己嘴里,吸一口踩地上熄了,四下扫一圈:“要打这个是吧?来啊。”
穿校服戴眼镜,一张脸清冷白净。
怎么看怎么乖。
这举动,却怎么也跟乖挂不上钩。
一股压不住的嚣张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
尤其是熟练的抽烟动作,不仅周烈,周围一圈人都看愣了。
好半天,才有人回过神来,看向周烈:“烈哥?”
周烈说不上什么感觉,心口被激了似的,被人一提醒,这才回神。
目光慢慢从陈年那张冷淡却又乖张的脸上挪开,恢复正常:“我不跟你打,你还不配。”
说完,在周围人身上扫了一圈,下巴一点:“杰子,让他见识见识。”
被喊的男生从人群里钻出来,打量着陈年笑了声:“要不先试一局?别说我欺负你。”
陈年窝着火,没理他的挑衅:“说规则。”
刘杰一哂,把规则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