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越久,他的志向被磋磨的只剩零星,知道故友是京城中军功显赫的向府三公子,他更是无颜面对,日思夜想,甚是不甘心。
那日,向家军回京,他和天下人一样也想一睹向家军风采,却不料路上遇到有人惊马,危急关头,忆起故友教的驯马办法,救下了那人,也没惊扰向将军入城。
他昏睡醒来,也才知道那人是太子。
向长远听着他字字句句说的实诚,神情也真挚,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他教他的驯马本事,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给他拼来四品官职。
向长远认识他时,他还只是满腔抱负的读书人,他没了下落后,他想他一定是来了京城,也曾托人打听,仍旧毫无消息。
“沈兄。”
“嗯?”
向长远神色淡然,拂袖起身,抱拳朝他恭贺,“还未恭祝沈兄得偿所愿,能一展心中抱负。”
见状,沈玉泽忙站起身来,“向兄不怪我不见你就好。”
他屋子门窗有缺口,一股股冷风钻入,向长远要走之时又折返,“你若愿意,可来我府上居住。”
沈玉泽忙拒绝,“江府待我很好,我若去向府恐他多想,年后我上任后再置府院更为妥当。”
向长远点头,叫他别送,自己离开。
人走后,沈玉泽站在破烂的屋前,黑白分明的眼睛逐渐笼上一层阴霾,转头看四处漏风的屋子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
不一会,有一小厮凭空出现,脸上有一道扭曲的疤痕,以至于说话时面目扭曲,声音也沙哑,“公子,他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