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他才离开徐家,说是想去看看天地,尽管人不在京城,但还是会一直写信回家,也会多方打听徐家消息,他知道血茴草的事情,徐原青并不意外。

徐原青这清冷的小院,他昏迷不醒时还热闹些,李一鸣常在廊下惹小姑娘们笑闹,他迷迷糊糊中能听到些许欢声笑语,后来他行动自如,李一鸣却离家了。

说来,也是阴差阳错。

这么多年,徐原青看着他寄来的书信,寥寥数语报平安,就是不说自己在何处,做什么,徐原青也从未问过。

两人之间,似乎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

徐原青拉住凑上去的左越,抢了他捧来的热茶,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答,“东西是好东西,用在我身上可就要万分小心。”

闻言,李一鸣神色一沉,低声提醒他,“今夜就是除夕了。”

国师算过徐原青的命格,他活不过弱冠。

此刻他还是十九,过了今夜他就二十了,若如国师所言,恐怕他连今夜都过不了。

徐原青不信命,抛去书里原主的命数,以他自己来说,他就不会死在今夜。

他淡淡笑着,看李一鸣眉宇间的愁色,摆出玩世不恭的样子,“怎么?除夕你不陪着守岁吗?”

李一鸣静静地看着他,望了许久才发出“嘶~”的声响,紧接着“哎”一声摇了摇头,浑身放松下来,往后一靠脑袋掉在杆上,“管你死不死。”

徐原青转了话题,“你在外这么多年,也不见要银子,别是做什么山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