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青瞥他一眼,那双狗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盯的他有些尴尬,“不是我想的。”
“世子,有人要见你。”
下人来传信,徐原青接过拜帖看了一眼,抬眸看外间似飘雪了,他站起身将向长远按坐下,“你替我打。”
“世子。”向长远见状知他要去见人,想要跟着他,但被徐原青死死按坐着,听他柔声道,“我就在院子里。”
向长远这才听话不动了,接着他的牌打,眼神依旧追随着他出了门。
徐原青看来人站在树下观月,周身是难以忽视的书卷气,眉宇间是凛然正气。
“世子。”莘正元行礼。
徐原青直截了当问,“何事?”
莘正元成了崇明帝保全太子的弃子,他能全须全尾的在京城当一个先生已是万幸,可惜,他太重情意,先皇后对他有恩,他将其全部回报在太子身上,执念太重,放不开。
沈齐文草包一个,莘正元在时他就虚与委蛇,对他不信,不肯交心,又事事依赖着莘正元给他收尾,于他而言,沈齐文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能替他办好事的下属而已。
或者说,若不是因为有莘正元在,崇明帝能偶尔给他一丝正眼,他早就不想留莘正元在身边。
如今,崇明帝亲自舍棋,沈齐文求之不得。
他这些年在东宫,并不轻松。
徐原青看在眼里,也觉他自作自受。
“我与陆秋灵私会一事,想必世子知晓。”莘正元如今平头百姓之身,却还在为沈齐文谋划,徐原青气极反笑,“你贱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