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予安诧异,“你这是要赌命?”
徐原青不作回答,端着茶坐回去。
肖予安继续追问:“阿远知道?”
徐原青抬眼看他,依旧不吭声,见状肖予安便明白了,微微皱眉。
肖予安再三思索还是给他借了人,本就是借刀杀人,刀借不到,借人也一样。
离开前,徐原青叫住了他,警告他不要和向长远说莫名其妙的话。
肖予安在门口驻足,“我不会多嘴,但他不是傻子,该知道的他迟早会知道。”
人走后,左越收茶盏,左思右想还是想问个清楚,端着茶盏凑到徐原青跟前,一脸担忧,“世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问着怕徐原青不懂他的意思,还忙补充,“就是赌命的说法,常老不是说能治吗?”
“骗他呢。”徐原青推开他脑袋,把手中茶盏递给他。
左越直勾勾的盯着他半响,看他神情不似哄骗才放心下来,高高兴兴的去放茶盏。
徐原青看着他忘收走的药碗陷入沉思,常老的确说能治,但也和他谈过,二十年来,他的身体已成了蛊虫巢穴,取出不难,但痛楚难熬,能熬过去万事大吉,若是他熬不过去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他痛了那么多年也该到头了,他死都要熬过来。
深夜,徐原青思绪混乱,辗转难眠,听着外间的风声呼啸,他干脆坐起身来,借着微弱的烛光往窗看去,许是眼花看到了人影。
他眨了眨眼再看,确是有人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