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只有一种猜测。
寻娘落入沈玉泽的手,以沈玉泽的三寸不烂之舌恐怕已将其哄住,以为他在帮自己,其实不然。
徐原青睁开眼睛,将情绪全都敛藏眼底,盯着他问,“你也信沈玉泽吗?”
向长远见来寻娘却没有将其带回,是因为他信沈玉泽,还是因为他信寻娘。
向长远眼神微动,沉声道,“他已不是我所认识的沈临安,我对他再无期待。”
闻言,徐原青更是难以理解,眼神惊疑,“你可知寻娘在他手里……”
向长远:“我知道。”
四目相对,两人沉默下来。
炉子里的炭火炸开发出微弱的响动,书桌旁的窗户未掩完,风肆虐而入,“哗哗哗”的览阅桌上的话本。
良久,向长远再次搅动碗里的鱼汤,勺子碰碗壁发出清脆的响,他声音微颤,“柳谦告诉我,国师死前见的人是国公。”
徐原青脑子“嗡”一声响,持续了许久才停歇。
他之前推测过,他身上的蛊毒年限与陆秋灵的年龄对不上,若是怀国公那边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为何。
徐原青眼睛发红,手抓着被子青筋暴出,低声怒吼,“即便真是他,又与寻娘有什么关系!”
向长远抬手按住了他的手,抬眸望着他,眼神凄凄,“怀国公与寻娘的父亲是故交,那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