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的是,邵秋实身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娘,没被这场面吓懵了,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徐宿拍折了胳膊,碎成五截,痛得满地打滚,然后哭着求着把田地卖给自己,怎么能反抗?反抗怎么能还成功了呢?
只是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徐家富被搞懵了,才问得草率了。
“我说了,你若是打我,我也会打你。你想如何伤我,我就会如何伤你。”邵秋实拎着铁锹如此回答。
众人哗然,他们此时才相信自己看见的是真的。
一个八岁的女娃,还没有铁锹高,却一铁锹将人高马大的徐宿拍得晕了过去。
徐家富却想得比这些村民要多,你想如何伤我,我就会如何伤你?
什么意思?要是徐宿不是用铁锹背去拍她,而是用如同刀刃般锋利的铁锹尖去砸她,徐宿就不是如今鼻梁碎了,半张脸胀起血泡,人事不知倒在地上的样子,难道她还真敢削了徐宿的脑袋不成?
思及此,饶是横行乡里二十余年的徐家富都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你殴打徐宿致人重伤,如果把田赔出来也就算了,否则今天的事不能善了。”
杨大刀被邵秋实强大的武力震惊当场,待听到徐家富的话才反应过来。徐家富果然不愧是当了二十余年的里正的人,眼看着派出的打手失利落了下风,嘴皮子翻张,眨眼就扭转局势又占据了上风。
“这不叫打,是纠纷,邻里纠纷,打掉胳膊打断腿也是很寻常的事情。”邵秋实道。
徐家富被堵得一噎,这棒槌学话倒是学得快,竟将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砸了回来。
见邵秋实软硬不吃,徐家富又窝火起来,连个小女娘都收拾不了,他拿什么脸面在徐家屯当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