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客气了。”邵秋实见礼。

傅嫣想了想:“岑娘子刚到,本该安排岑娘子去休息。但我孕中嘴馋,府里的厨子都做不出我想吃的味道,只想吃八宝珍馐酒楼的八宝酱鸭和芙蓉翠浓阁的芙蓉鲜花饼,可能劳烦岑娘子走上一趟?”

邵秋实估摸着傅嫣就是找借口赶自己出府,好单独跟顾妈妈畅聊,倒不介意走这一趟,只是:“我初来汾阳,对城内不熟,不知八宝珍馐酒楼和芙蓉翠浓阁的所在。”

“这个简单,”傅嫣招来身边的女使,“雨儿,你安排马车,与岑娘子同去。”

因不明白邵秋实到底是何身份,雨儿一扫先前闲适,极规矩妥帖地行了一礼:“是。”

不多时,雨儿便安排了马车,载着邵秋实出了李府。

这时已是日上三竿,日头毒,邵秋实坐在车里尚有冰块降暑气,雨儿在外面却是顶着毒日头行走。

邵秋实招呼雨儿上车,雨儿热得满面通红汗湿额发,依旧见礼:“婢子岂能与娘子同坐?”

车夫也劝她:“雨儿姑娘,你不进车轿,坐在外面省些力气也好。”

雨儿仍道:“不能没有规矩。”

邵秋实心下了然,雨儿不肯上车,固然因为她要守规矩,却也因为她在下面走着,马车需要配合她的步伐,便要将速度放到最慢,总不能远远地将她甩在身后。

果然,马车到达八宝珍馐酒楼,时间已过去了足足一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