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嫣最先反应过来,虽不明白邵秋实为何如此生硬地转了话题,还是问:“曲?制酒曲?”

邵秋实点头:“对,制酒曲的过程,我想见见。”

傅嫣想了想:“李家自己制曲,管得极严苛,制曲的时候只让负责制曲的老匠人在场,旁人是不得见的。但汾阳是盛产汾酒之地,有许多制曲的工坊,做好的酒曲专门供给那些不制曲的酒厂,数代传承之下不会比李家差多少,我可以安排岑娘子去看看。”

“还请夫人尽快安排,”邵秋实站起身来,“时候不早,我休息的房间可安排好了?”

屋子里的人又是齐齐一愣,什么意思?邵秋实这就要去休息了?

“晴儿,”傅嫣叫来信任的一等女使,“给岑娘子引一引路。”

“多谢夫人。”邵秋实再次道谢,跟着晴儿往外走。

凝视着邵秋实的背影,傅嫣实在没忍住:“岑娘子,你觉得这汾阳城里关于换女的传言是何人手笔?”

邵秋实没回头:“自是李府的娘子。”

傅嫣状不经意:“岑娘子的意思是说,城里的传闻是如今依旧住在李府里抱错的两位娘子让人传的?”

听见傅嫣的试探,邵秋实终于回过头,看在对方帮忙安排看制曲的份上倒没有揭穿:“自是那位因还没祭过祖先,所以不曾更名,依旧称呼一声九娘子的李玉一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