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又是气急：“三娘子素日里连话都懒得与你们说，何曾打过骂过？”

忽听得刺啦一声，裴姨娘竟扯烂了杨朱的裙角。

裴姨娘抱着杨朱的腿，本是借此左躲右挡，仆妇们上去拉她，她却揪着不放，一来二去竟扯烂了裙角。

只是扯裂了一点面上的裙角，露出里面的月白色水裤，杨朱还是吓了一大跳。两个一等女使连忙上前遮住杨朱，仆妇们也趁机上前掰扯裴姨娘，终于将裴姨娘扒拉了下来。

“快扶三娘子到后面去。”杨妈妈忙道。

其实不用杨妈妈吩咐，杨朱裙子坏了，自然不好再留，两名一等女使机敏地护着仓促往后院去了。

这边裴姨娘被扒拉了下来，仍是中气十足：“我脸上的伤就是三娘子打的，诸位夫人且看看，我怎么的也算是庶母，她竟是半点不留情面，一巴掌打得我皮泡眼肿牙齿松落。”

裴姨娘哭起来，她生得妩媚，来时脸上就带着五指印，这一哭越发妩媚了。只是见了她方才的“英姿”，再见她此刻妩媚，夫人娘子们的表情就都古怪起来。

裴姨娘编排杨朱的话都是没影的事情，可正是没影的事情，也无从拿出有力的证据去辩驳。

杨妈妈也就不辩了：“堵上嘴，堵上嘴拖下去！”

一道女娘似带着好奇的询问，跟杨妈妈的声音同时响起：“你说你脸上的伤是杨三娘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