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连忙伸手去擦,最终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滴眼泪穿透自己的手心坠了下去。
他蜷了蜷指尖,还是愣愣地将手收了回来。
再看向郁月生时,他已经把脸埋进了胳膊里,发出低低的压抑的呜咽。
你也会为我哭吗?我应该高兴你为我惋惜才对,为什么又觉得这么,难受?
齐倦很想抚平他颤动不止的肩膀,扑了空时再次意识到天人相隔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安静地将人虚虚抱住:“对不起啊月生,都怪我这个短命鬼不争气,我不想丢下你的。”
他好想将人揽入怀中、融进血液,变成自己心脏跳动的一部分,再也不分开。
“现在呢?做好决定了吗?”黑衣人不合时宜地问他。
“让我再抱一会。”
“行。”
墙上的挂钟走了许久后。
齐倦站起身,看向黑衣人:“想好了,我选择重生。”
话音刚落。
一阵阵耳鸣眩晕,铺天盖地袭来。齐倦弯腰就对着水池吐了出来,应是水池吧?应该没吐错吧?
耳畔的音乐震耳欲聋,齐倦晃晃悠悠推开帘子扑通一声磕倒在地上。
操啊,他到底醒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