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收、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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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听不懂。”齐倦站在郁月生面前老老实实垂着头,手里还在装可怜地绞着手指。

此刻,英语老师也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道:“郁老师,你也别太为难他了。我有个侄子,人看起来可机灵了,做什么都好,又勤快又懂事,就是成绩差啊没办法,怎么补课都跟不上来。让他学习啊比登天还难。”

齐倦小声嘀咕:“那能一样嘛——”

那是笨,我这是懒得听。

郁月生没听清,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齐倦想了想:“那个。老师,我也成绩差,脑子笨,我还没补过课,老师您看我这样的还有救吗?”

齐倦装乖卖巧的技术还是可以的。

阳光从窗口洒进,穿过少年薄薄的耳廓,染着淡红的微光。

纯黑的眼瞳就这样亮晶晶地看了过去:“郁老师,其实我有好多不会的题。能不能在课下问问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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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课后,还剩下最后半个面包。面包干巴巴的齐倦早不想吃了,索性胡乱塞回了桌肚里。

齐倦想起来郁月生说过的,让他吃完饭就去办公室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