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扯到刀口了,齐倦没忍住抽了口凉气,捂着腹部龇了龇牙:“……别按,我自己换就行。”

他笑嘻嘻道:“万一是昨天那个医生就完了,她来给我换药,我人就要没了。”

郁月生:“……”

齐倦抬手将药瓶和棉棒从床头的塑料袋里掏出来,又将病服扣子从下面解开了两颗,麻利地把衣服下摆叼在嘴里,开始去解纱布。

他抬眼看了下郁月生,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脸瞥过去了,齐倦索性便松了手,轻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

“没怎么。”齐倦说着将手搭回了腹部。

他要别扭死了,一边想着不要再搭理郁月生了,一边又或许是上辈子没骚够,看到这个人严肃的样子就又忍不住要去逗他。

“那你叫什么?”

“我牙疼。”齐倦不着边际说着。

“……”郁月生皱着眉头,用指尖给齐倦抠着贴在纱布边缘的胶带,手下时不时会蹭着那白皙的皮肤,心中有强烈的预感齐倦会一直死死盯着自己,郁月生连头都不抬。

脑子里种种画面交织浮现,一会想到池隐一拳锤进了齐倦的胃腹,一会想到池隐亲了齐倦,一会又是池隐在给齐倦换药。

这两人到底在玩什么幺蛾子?

等郁月生意识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次居然没有头痛了,他快速给人把胶带揭了,将纱布拆开。

当他扔掉废弃的纱布回过身来,近距离看着刀口的时候,忽是心生一种想用冰凉的指尖将它抚平的冲动。

棉棒蘸取着碘伏,一点点在血肉模糊间涂抹着,齐倦额间盈着的冷汗倒是更多了,呼吸不稳着下意识躲避郁月生伸过来的手。

“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