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点了点头,在郁月生的帮助下,滚回了那病床上躺好,将胳膊虚虚搭在腹部。
医生给他输上液后,又走了出去,留下病房外电视机里的外放声音重新响了起来。
中年女人大概是真的很喜欢看那些家庭剧。那电视剧里,先是一阵短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接着的也无外乎是些家长里短的对话。
“等我一下。”郁月生说。
“你去吧。”
隐隐听见郁月生和校医对话的声音,混在电视里的声音之中,听不大清楚。没过多久,郁月生回来了,手上还拿着管药膏。
“别乱动,我给你涂下药。”他在齐倦床边坐下身来,将药膏挤在拇指上,涂抹在他背后的一片淤青处。
齐倦侧躺在病床上,也许是那药膏很凉,他还是有些微微退缩。
郁月生抹着那一小块凸出来的骨头,说:“你最近瘦了好多。”他将药罐的塑料盖子盖好,又将它放在了床头柜上。
齐倦窸窣翻了个身:“老师。”
“慢点。压到管子了。”郁月生边说着将输液管从他胳膊底下捋了出来。
齐倦握着郁月生的手往自己胃上放:“疼。”
郁月生愣了一下,但还是给那小孩慢慢揉了起来。想起他下午还在跟自己说做了奇怪的梦,一副很是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最近是受了什么委屈。
郁月生边揉边说:“没事没事。”
齐倦蹭着他说:“……不是。”
“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