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不在身边,只有淋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怎么起来这么早?

记得他昨天晚上忙着换床单,还要抱着自己洗漱,折腾到半夜才睡。

郁月生躺在被窝里刷了会手机。等齐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钻进被窝里的那刻,窝里面瞬间凉了好几个度。

床头灯被拧开。

齐倦眉间皱了皱,将额头抵住郁月生的肩膀轻轻蹭着。

郁月生凑近,才听见他唇间的喑哑,跟呓语似的:“老师,早啊。”

“怎么早上洗澡?做噩梦了?”郁月生说,“你洗了一个多小时。”

“好困。再睡会。” 齐倦慢吞吞地环住郁月生,说话时候嗓音还带着尚未清醒的低黏,磨在人耳边,像是带着颗粒质感似的。

边说着,眼睛又迷迷糊糊地阖上了,还伸出手虚掩住郁月生的眼睛,典型地想拉着人一起睡。

手心蹭到了郁月生的睫毛,他觉得好玩一样,还将指腹贴着对方的眼睫蹭来蹭去。

郁月生觉得齐倦身上太凉了,碰到齐倦的湿发时,一瞬间反应过来:“你洗得冷水澡?!”

“好想把自己给阉了。”齐倦轻笑一声,“早上我对象还在睡觉,我不过是偷偷亲了他两口。”

“起来吃早饭吧。”郁月生推推齐倦,提醒道,“都醒了,再不吃要难受了。”

“不想吃。”齐倦将胳膊圈着人一动不带动的,甚至将郁月生箍得更紧了些。

“昨晚晚饭吃得早,你起来吃点。头发也不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