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忍不住飞向了门外，这一飞出去恰好与进的屋子里来的辰轩撞了个正着，两双眸子在半空中相撞，擦出奇异的火花来。

一瞬间像是过了千万年之久，彼此的眼底有着太多东西与复杂。

这不是苏洛的眼神，看见苏洛的眼，辰轩忽然警醒，苏洛的眼是无忧无虑的，是没心没肺的不会有这样沉痛复杂的光芒。

也就是说，自己在异世发生的事不是梦，是真的。

而这个苏洛有可能就是程景浩，其实他们原本就是一人，只是自己被乱花迷了眼，失了方向所以从来将他们认成两人。

脑海里恍惚的记忆中，又想起了苏洛看着他自杀而亡，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吐着血，直到血尽而亡。

有想起了程景浩的样子，自己给了他一枪，他却没有怨恨，只是满脸爱慕的看着自己，然后将自己推出了危险的境地，自己一身是血，血液缓缓从身体里流淌出来，像是要将他掏空。

自己那一刻没有任何恨，只想要这个人和自己一起逃出去。

忽然想起了这千年的纠缠，他们彼此变成了形形色色的人，却总是无意的纠缠在一起，那纠缠了多少年的爱与恨，已经说不清楚，是自己太执着了吧，那个一直深爱着他的人，即使那第一次的伤害也只是无意识的。

那时候自己明明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上走火入魔的征兆，然而为了自己那所谓的骄傲与清高，硬是伤了他的心，眼看着他入了魔道无法自拔，血洗周围一切，难道自己就没有过错吗。

辰轩想，也许一开始太过于执着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吧，太执着了，所以伤害了他，伤害了那个爱他的男人，也同样伤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