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再遣人在营中散布一条消息,就说有人在我房中见过虎符。明里,虎符在上京,只有我知道在哪,暗里,虎符就在我们手中,这样沈靖不敢对我们动手,就叫他先猜一阵儿吧。”
直到瞧见递折子的士兵奔马出去,习青才松了口气,揪了根草咬在嘴里,往草地上一躺。
“照这速度,折子递到上京要一月,旨意回来也要一月,那会儿都已经夏季里去了。”
席朝边说边丢了块石子出去,精准落在牛蹄下头,把牛群往山坡上赶了赶。
老八不知从哪逮了只野兔子,正抱在怀里揉耳朵,闻言道:“我也去!”
席朝白他一眼,“你去哪去?毛都没长齐。”
“毛没长齐也能去!”
“毛没长齐去不了!”
“闭嘴!”习青觉得两个人十分聒噪,于是出口打断,“我一个人去就是。”
他是去刺杀沈靖,又不是向沈靖下战书,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席朝学着习青的姿势往地上一躺,“还是我俩去。”
习青没拒绝,他看了眼天边渐落的夕阳,摸了摸已经瘪下去的肚皮,拍手站起来,“走了,回去吃饭。”
说到吃饭,老八一跃老高,紧紧跟在习青身后,“老大,这里伙食真不错,不如把三哥四哥都喊来一起吃!”
席朝落后了两步,他双手搭在眉毛上方,迎着阳光眯起眼睛,“你三哥四哥来了,你可就抢不过他们了,再说了,他俩忙着在大小姐跟前献殷勤呢,哪有空来?”
习青放下一桩心事,一个人便吃了一整盆饭菜,沈岚差人送来的饭后糕点他一口都吃不下,最后全进了席朝和老八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