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轻笑,“这些天你一直跟在我后头,原是怕有人要杀我呢?”
也不知怎的,习青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很快又为自己找到理由。
“你要是死了,谁带我去上京?”
“嗯嗯嗯。”沈岚接连点头,附和道:“也是。”
沈岚是个惯会享受的人,就算瘸了双腿,就算病入膏肓,就算被沈靖赶到努塔格来,也能时刻为自己找点乐子。
习青一直盯着上座的沈岚,瞧见后者嘴角的血迹时,他紧紧皱起眉头。
也不知道带血的酒是什么味儿?
“老大,看什么呢?”席朝举杯过来,碰了碰习青的。
老八立马举着自己的杯子凑上前,分别跟习青同席朝碰了下。
“老大,二哥,干!”说罢一个仰头,一杯烈酒入喉,呛得他直咳嗽。
席朝嫌弃地瞥他一眼,“老祖宗说了,不能喝就去小孩儿那桌。”
老八觉得叫席朝看轻了,于是埋怨道:“这哪有小孩儿?”
席朝改口:“不能喝去大鹅那桌。”
习青收回目光,听着两人插科打诨,分三口将酒喝了。
而沈岚喝得急,宴席刚开始没多久他便腹疼难忍,早早就被送回毡房休息。
习青同席朝又喝了两杯才各自散开。
走到自己毡房前时,习青突然想起今晚还有件事没干,于是又折返回去,连声招呼都没打,便闯入沈岚房中。
“小崽儿?”沈岚正坐在桌前喝茶解酒,瞧见习青这么晚前来,心知他是来“信守承诺”的。
习青没跟他计较称呼,接着走到沈岚跟前,右手撑在桌面,左手掌住椅背,就这么盯着沈岚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