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宴为沈岚而设,有相熟者或上前交谈,或遥遥举杯,沈岚全都接了,宴席还未正式开始,便已经喝得面色酡红,嘴角也带着淡淡血丝。
有人同习青交谈,沈岚全都以王妃害羞为缘由推了回去。
习青无视别人指点好奇的目光,就像个透明人一般坐在沈岚身侧,一直盯着不远处皇帝的御座,那里空无一人,沈靖至今都未露面。
“夫人。”沈岚好似是喝醉了,一把抓住习青的手,又低声道:“别看了,沈靖他目的达到,说不定今日就不出来了。”
习青斥道:“胆小鼠!”
沈岚附和道:“是,他就是个胆小鼠。”
他歪倒在椅背上,拉着习青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弄,给习青讲八卦。
“你看你对面左手边那位穿绯色的夫人,就是明心喜欢的薛姑娘。”
习青看去,那位薛姑娘生的婉丽可爱,有云容月貌,却始终低垂眉眼驯良顺从,让她失了几分颜色。
见她穿着妇人的衣裳盘着妇人的发髻,习青好似明白了明心为何不愿去打搅她,“她已经嫁人了?”
“嗯,她叫薛凝心,中书令薛敬岐的嫡长孙女。”沈岚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古怪起来,“坐她旁边的,就是她那人鬼难分的丈夫。”
经沈岚提醒,习青这才发现薛凝心身旁的男人面容古怪,像是叫火灼烧过一般,正张脸都是扭曲的瘢痕。
这时有小太监往薛凝心桌上摆了道桂花糕,却被她的丈夫一把扫下桌子。
小太监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侯爷恕罪,侯爷恕罪。”
男人冷冷道:“夫人不爱吃桂花糕,还不赶紧撤了?”
听到这个声音,习青突地坐直了身子,几乎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