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晃了晃手,他虽无法分辨玉是好是坏,但也能看出来不是一般的料子,况且这手镯不仅能戴在他手腕上,还可以缩小后戴在他的尾巴上,说一句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就在习青心里暗暗赞叹时,沈岚又将玉环拆下来,慢悠悠扣在那不可言明的位置,然后不断向里收紧。
习青身子一僵,拼命反抗,“你做什么?拿掉!”
“这可是我亲手给小崽儿做的,在外人跟前,就戴在手腕上,在我跟前……”沈岚喉间滑动,低头看去,“在我跟前就这么戴。”
夜深人静,一个浑身湿漉漉的黑衣人敲开了一间废宅的大门,来开门的是个垂髫小童,见面便问道:“罗林大哥你怎么了?掉水里了?”
名为罗林的黑衣人一瘸一拐走进来,往那小童脑袋上敲了一下,“臭小子,我比你爹还大,叫罗叔!”
小童改口也快,低头看去,“罗叔,你腿咋了?”
“崴了一脚,明日就好了。”罗林边脱外衣边往里走去,拐进塌了一半的西厢,亮堂堂的地面上铺了一层干草,上头睡了几个半大小子,瞧见他回来了,纷纷坐起身来乖乖喊人,“罗叔。”
罗林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近九尺的汉子弓下腰去挨个脑袋上呼噜了一把,“嗯,睡吧睡吧,不用管我。”
待一群小的们睡下,他跑去院子里蹲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已被河水泡发的饼子,就这么一口一口吃起来。
待饼子吃完了,他又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刀,借着月光看了很久,最后不知想到什么,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待蹲得累了,他往后一坐,靠在长满青苔的石砖上,一坐就是一整夜。
“你说那人不像沈靖的人?”
习青咬了口鸡腿,认真点头,“御城军的箭是朝着我们两个人来的,他走时喊我一起,我的刀丢了他还劝我先逃命,我觉得他应该不是沈靖的人,所以他游走后我没再追。”
“唔。”沈岚若有所思,“上京城多的是想要沈靖性命的人,或许他也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