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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不乖?”

沈岚嘟哝了一句,习青便感觉自己腰臀一凉,身上唯一一条薄裤被褪至脚腕,紧接着,热烫的指腹缓缓抚上他尾骨处的圆形疤痕。

与沈岚手指温度相反的,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这是什么?”

习青一声不吭,却从沈岚碰触的地方向外延伸出一圈密密麻麻的感觉,不知是他腰间太敏感了,亦或是被沈岚的语气吓的。

像是要证明什么,沈岚几乎是以命令的语气说道:“把尾巴放出来。”

习青咬咬牙,耳朵“扑”地一声冒了出来。

沈岚盯着习青的狼耳看了会儿,又将目光移回习青后腰。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枚孤零零的疤痕。

他松开习青的腰,将人从床上捞起来,右手虚虚握在习青喉咙上,手指掐着习青的下颌抬起,呼吸颤抖着粗喘着凑近了,语气慌乱。

“尾巴呢?”

紧接着,他又看见了习青胸腹上错综复杂的疤痕,那些疤痕极细极小,却密密麻麻覆满每一寸皮肉。

沈岚只觉得有人给了他当头一棒,喉间像缠了一道绳子,越来越紧,勒得他几乎不能喘息,那是一万支莲花弩穿胸而过都无法企及的痛。

沈岚自然知道是谁干的,但他依旧固执地问着,“尾巴是谁弄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是我不小心……”习青慢吞吞说着,“被沈靖抓住,叫他砍了尾巴。”

习青的话无异于把沈岚带回那座水牢中,他瞧见习青浑身是血,瞧见习青倔强地咬紧牙关不愿出声,瞧见习青因断尾之痛不断痉挛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