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床头小夜灯微弱的光，盯着她的小脸看了会儿，封莫寒闭上眼睛，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竟然会缓缓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熟练地取下他额头上贴着的符，看着符纸在指尖消失，他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惊讶了。

扭头看向还睡得正香的小姑娘，封莫寒有些移不开视线。

昨晚，确实是他睡得最好的一夜。

睡得很饱，也没有噩梦侵扰，此刻只觉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而这，都是小姑娘的功劳。

正想着，就见糯糯眼皮子动了动，眼睛睁开了。

“爸爸。”她迷迷糊糊叫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想起了什么，眼睛“蹭”一下就睁开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我今天要上学呀。”

语气里很是兴奋。

封莫寒还有些好笑，他记得他的几个侄子，哪怕是最懂事的大侄子，上学第一天也还是哭了鼻子，满满的都是不乐意，也就小姑娘能这么喜欢上学了。

他也坐了起来，点头，“对，今天开学，恭喜糯糯，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光荣的幼儿园小朋友了。”

糯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又咧着嘴笑了起来，一脸开心。

父女俩都没赖床，利索地洗好脸，换好衣服，吃完饭，便开着车往国际幼儿园而去。

封莫寒帮她拿着书包，本以为还没发书，里面应该是空的，只有几个文具而已，没想到一拿到手上，还有些沉，他打开看了眼，了然。

里面放的都是她平时的课业，有医书，还有画册，几块木头和刻刀，还有她画符要用黄纸和朱砂笔，各种各样的东西一大堆，加起来可不就是很多了。

没想到她把这些也带来了，封莫寒不由得有些头疼，“糯糯。”

“嗯？”糯糯不解地看向她。

对上她茫然的眼神，封莫寒又败下阵去，“没事。”

算了，反正幼儿园也不学什么，主要也是个玩，这些都是糯糯的日常作业，要是不白天做的话，晚上回来压力就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