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糯糯却是眨了眨眼，眼神一下子恢复了清明，她掏了掏耳朵，扭头和封莫寒告状道：“爸爸，这个叔叔说话声音好难听呀。”

凯德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封莫寒嘴角微勾，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一幕一般，抬手轻轻拍了拍糯糯的背，安抚道：“没事，爸爸在。”

“咱们离这种奇怪的人远点。”

糯糯郑重地点了点头。

说完，父女俩就要离开，凯德再次挡住路，不悦道：“老朋友见面，不聊几句？”

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在糯糯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封莫寒却抬手挡住糯糯的脸，把她护在怀里，警告地看着凯德，“把你的眼睛收一收，不然我不介意把它剜下来。”

“啧。”凯德摇了摇头，“封总还真是冷漠呢，你这样子，不怕吓到你女儿？”

“不怕。”不等封莫寒说话，糯糯就先一步抱住了他的脖子，嘟着嘴在他脸上大大亲了一口，“我爸爸最温柔了。”

温柔？凯德嘴角抽了抽，第一次有些维持不住面上的假笑，眼神狐疑地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看着糯糯的眼神有些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傻。

温柔这个词和封莫寒这个阎王连在一起，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怎么会有人觉得他温柔呢？

然而看着小姑娘一脸认真的模样，又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他一时间有些无语。

都说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这小姑娘才这么笑，眼神是得多不好，才能把他这张冰块脸看成温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