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猛地想起宋德耀刚才说的话。

这是二师父用他的全部财产换的吗？

一时间她怔在原地，心底也乱糟糟的，也说不出心里的想法。

正想着，茅一山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她还有些惊讶，随口道：“糯糯，你怎么来了？想我了？”

糯糯看着他身上穿着的洗得发白的道袍，忽然鼻子一酸，眼泪也扑簌簌掉了下来。

见状，茅一山吓了一跳，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情也消失不见，他立刻走上前，蹲下身和她视线平齐，拉着她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不应该啊，山上就他们几个人，谁舍得欺负糯糯啊。

难道是什么鬼？

也不大可能啊，还有什么鬼能难得倒糯糯？

那是怎么回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糯糯看着他，忽然说道：“九师父，对不起。”

茅一山愣了下，“为什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

糯糯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闷声道：“因为我是缺钱命，连累师父们了。”

原来是这个啊。

茅一山长松了口气，并不放在心上，他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吓了一跳。

“没事儿，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这一行，很容易犯五弊三缺，像是你九师父，就是寡命，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儿，惨不惨。”

“还有缺命的，那种人就是短命鬼，都是用自己的命替人算卦的，你呢，就是缺点儿钱而已，那有什么，能活下去就行了，比其他的可都好太多了，你要是真的犯了其他的，我们才真的着急呢。”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话，他也是难得的正经。

糯糯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问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