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从这种事开始吧!
程洛耳根发烫,努力搜索昨晚为数不多的记忆,可惜一点有用的也没想起来。
“行李收好了吗?”
低凉的嗓音从楼梯那边传过来,程洛吓得一个激灵,抬眼望过去。
裴予带了简单的行李下来,看到程洛一脸惊恐之色,淡淡抬了抬眉:“怎么了?”
程洛目光定住。
糟糕,视线对上了。
心虚已久的程洛瞬间挪开了目光:“……没,没什么。”
不行,这样也太不自然了,一看就是欲盖弥彰,恨不能让别人都知道自己心虚。
这么想着,程洛又重新把目光转回来,试图得体大方地跟裴予对视:“啊对,行李,你都收拾好了?”
语气也如常。
你不提,我不提,昨晚酒吧里那档子事,以及回来以后可能发生的某些事,四舍五入就等于不存在了!
完全不需要尴尬。
裴予不动声色地看着面色镇定,但明显就是在强撑的程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
看这样子,大概是对昨晚的事一概没记忆。
说出“我一直很想他”这样的话,对于这么一个总是一步也不肯踏出自己的安全区域的警惕猫咪来说,是一个极其冒险的事。
若非酒精的麻痹,若非没认出自己是谁,他一定不会开口坦白。
正因为清楚这一点,在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后,裴予便轻声哄他睡熟,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举动,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然后去了一间一直没人住的客房,辗转两小时后才浅眠了后半夜。
“收好了。”裴予答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