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不明所以地坐直了身,顺着车外颀长身形的轨迹,很快注意到了躺在车前两米多距离,正□□不止的老人。
撞倒人了?
车灯明亮,赵柏行在老人身侧蹲下,不知在他耳畔说了什么,就当时悦以为他要掏出手机叫救护车时,赵柏行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把蝴蝶刀。
蝴蝶刀?
时悦皱起眉心。
他在和对方说着什么,那把蝴蝶刀往车头一指,身子也微微侧了过来,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赵柏行的神情并不算客气。
冷色调光束落上男人大衣,他的眉宇低压,带着淡淡的戾气。
对方坐在地上,瘦小的一个,身上瞧不出外伤,神情满是圆滑,瞧不出半点虚弱来。
赵柏行半蹲在他身侧,右臂搭着膝盖,像在和他打着什么商量,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却分明像欺压弱小的现场,蝴蝶刀在那骨感指间飞旋,甩出道道冷光,威胁意味十足。
时悦放下车窗,隔着风声,听到了赵柏行说的“碰瓷”“离开”之类,以及老人狮子大开口说出的价格,心中顿时了然。
没过两下,赵柏行起身回了车上,车前的老人却并未离开。
赵柏行将蝴蝶刀放回匣子,重新系上安全带。没等时悦的疑问问出口,便直接踩下了油门。
救命!!!
轰的一下,时悦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尚余一米左右距离,老人便比谁都麻利地爬了起来。
从他身边开过时,时悦还能听到对方嘴里那些不干净的咒骂。
她默默关上了车窗。
也是这时,赵柏行才注意到她已经醒来。没有解释刚才遭遇碰瓷的状况,只云淡风轻一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