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也倦,感受到那浅浅的呼吸,睡意很快袭上来。
早晨。
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房间里非常安静。
盛楹睁开眼眸,感觉腰身沉甸甸的重量,她意识有些模糊,缓了一阵子,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画面彻底清晰起来。
面前是敛上的长长睫毛,眼尾稍稍上翘,男人睡颜安静,光落下,折在他身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鼻尖挺拔,下颌单薄线条流畅利落,眉眼好看得无可挑剔。
隔着轻薄的睡衣,体温温热,四周全是男人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连带着好像自己身上,也像是沾染了他的味道。
盛楹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还是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窒息。
她僵了了半分钟,放轻自己的动作,将搁在腰上的手轻轻地放下来。
沈砚舟睡得挺沉,没有醒。
盛楹坐在床上,看看自己的位置,再看看沈砚舟的位置。
她对自己绝望又服气,她就是有办法把一张床睡成半个,人家是位置基本都没动,就她滚了过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破习惯。
她腹诽,想着有时间要在网上查查资料,不知道有没有办法纠正过来。
思索着,穿上拖鞋,下了床。
今天是周末,盛楹不需要上班,整个人有些懒散。
沈奶奶还是早早地起来了,说厨房里有早餐,她还有事,约了朋友,马上要出门了。
盛楹有点佩服沈奶奶每天都这么精神奕奕,仿佛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和沈奶奶不同,沈爷爷喜欢待在一个地儿,也不大能坐车,吐得厉害,身上毛病也多,听说现在就只能等着哪天妻子心情好了,记起了他,就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