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窘迫至极,“陈年往事了”
陈翎回忆至此,倏而笑出声,陈崇州目光掠过他,“三叔今天似乎很高兴。”
他收敛正色,“地级市的一桩案情有突破消息。”
陈崇州意味深长,“二叔一直没回老宅,不知是不是记恨三叔和我。”
“百洲国际的项目有漏洞,例行排查,他没道理记恨。”
“话是如此,亲弟弟与亲侄子不留情面,二叔不痛快也正常。”陈崇州点到为止,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焐手,“沈小姐呢。”
“在客房,没有用晚餐。”
他一顿,“为什么。”
佣人站在餐厅的过道,“下午水果吃得多,肚子涨得鼓囊囊,三爷劝沈小姐了,劝不住她,一筐草莓一个没剩。”
陈崇州把毛巾给佣人,无奈又好笑,“她嘴馋得很,没出息。”
陈翎捏了捏眉心,“芬姐,煎药了吗。”
佣人匆匆跑到厨房,端出一碗浓稠的药汤,“温度晾得适口,您尝尝苦吗。”
陈翎的地位是真刀真枪拼下的,没有半分官架子,比普通男人还随和简约,荒野体能训练整整一星期吃蛇肉和野果,腿骨负伤没有麻药,徒手挖出子弹,虽是一副血肉之躯,却有钢铁意志,一碗苦药汤而已,根本不当回事。
他一饮而尽,“明日的药一起煎了,省工夫。”
佣人笑,“三爷,不费什么工夫,现煎现喝疗效好。”
陈崇州看了一眼空碗,“三叔不舒服吗。”
陈翎用方帕擦拭唇角的药渍,“肺部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