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雨瞪了他一眼。

顾宴风恍若未见,眸光中透着几分狡黠的笑意:“你给孤咬的可还疼着呢。”

他不止提这些事,嗓音中还透着几分邪魅,深邃的眼眸看着褚朝雨时还带着挑逗:“不过,孤不跟你计较了。”

褚朝雨神色冷淡,挤出一抹笑意:“殿下宽宏大量,自是无人可及,殿下若没其他事,我回殿内了。”

顾宴风看她一张脸羞红,笑了笑,起身回了辰阳殿。

——

褚朝雨回到殿内开始发愁要送给庆安长公主什么迁宅礼,她木匣子里的东西送了出去,如今身上所有的物件屈指可数,唯一有的就是当这串白玉铜铃手链的五百两银票。

她看了眼自己手腕上戴着的这串白玉铜铃手链,用食指轻轻点了下两只豆子大小般的铜铃,又抚摸了下那块透亮的白玉。

她不想动这些银票。

褚朝雨想了想,让小蜡去买了些丝棉回来,她从箱笼里取出一张崭新的豆绿色香帕,打算在上面绣朵长公主最爱的‘刺梅’。

刺梅,喜暖喜光,却有密而坚的刺。

褚朝雨忙活了一日,又将碎掉的玉笛用树胶沾了许久,她如今的性子也算得上沉稳,沾这支玉笛沾的耗尽了她的耐性,眉目间都染上了躁气。

小蜡在一旁也着急道:“小姐,你歇会,让我来沾。”

褚朝雨一开始本是没让小蜡来沾,后来实在没了耐性,就让小蜡去忙活,依旧是沾不上,沾上了没一会也要再裂开。

褚朝雨口中嘟囔着:“根本就复原不了,他这是在故意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