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浑身是伤，早已奄奄一息，神情再不复昨日倨傲，别说骨气了，浑身上下连精气神都早已撑不起来。

内廷司的总管太监躬身给楚修磕头行礼，起身后，呈上了一份供词。

茹儿和宫女都招了，不过楚修在看完供词后，却是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

这供词，全篇上下和冉贵妃没有任何关系，话里话外，都直指德妃。

没错，不管是茹儿还是那个宫女，都指认一切乃德妃的安排，是德妃命令她们去把宋念知引到怡月阁，也是德妃暗中安排，将茹儿放到了宋夫人身边。

楚修对这个结果深感意外，不过细想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他放下供词，沉默片刻，看向德妃：“供词中言，你在进宫前，无意中对茹儿有过恩惠，后来她进了宋家为婢，自此便为你所用，听你差遣，以还恩德？”

德妃听完自己都觉得诧异，而后便是离谱和荒谬之感，她看着跪在地上深深垂着脑袋的茹儿，又看看一脸事不关己的冉贵妃，突然大笑了起来。

楚修也并未因此训斥于她，而是等她笑够了，才继续问：“茹儿所言，是否属实？德妃，你可有话要辩解？”

德妃抬手抹了下方才笑出的眼泪，缓缓看向冉贵妃：“贵妃娘娘好厉害的手段，这贱婢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反咬我一口。”

冉贵妃表情无波：“德妃这是何意，本宫从不认识这二人，实在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不认识？”德妃笑了，“难道，我就认识吗？！”

第194章 撞柱

冉贵妃看了她一眼：“德妃是否认识，本宫自是不知，若你觉得此事冤枉，大可与这二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