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带风,哪有半分头疾的样子。

他进门,看见姜肆老老实实呆在殿里,脚停住,看了一会儿。

他心里有数,眼前这个人只是和姜肆有几分相像,性格完全不同,眼前这个楚晴软弱胆小,姜肆却磊落坦然。

当年那个会因为喜欢二字就到他跟前坦然商量自己婚事的姜肆已经不在了。

二十年来四处求索,他问过天地,也赌过人心,直到那群人言之凿凿确实下了剧毒,他才愿意相信她确实已经死了。

只是他心存侥幸罢了。

然而即使希望破灭,他也不会留这样一个人继续停留在薛檀身边。

姜肆听见了脚步声,她没有回头,自然也能察觉到薛准的停留。

她低着头,假装害怕:“奴真的没有隐瞒什么,当初要不是内侍们选中了奴,奴这会儿已经进了杜府被折磨而死了。”

薛准冷漠:“知道了。”

姜肆愕然。

她没想到薛准竟然接受得这么快。

可转头一想,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她的出身在那里,只要她自己咬死了自己是因为父母绝情而性情大变,谁也没法逼着她承认自己是姜肆。

薛准的警觉她也能猜到原因,无非是因为怀疑有人派她进宫刺探消息或者别有所求。

可确实没有人指示她进宫。姜肆翻遍了楚晴所有的记忆也没有找出这么几个人。

薛准日理万机,总不会和她一个只是模样有三分相似的奴才斤斤计较吧?

结果下一秒,她就脸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