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病,放在不同的人身上,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孟敷是体虚,又在暴室吃了苦,同时产生了臆症,后来许美人死了,她就更疯了。

而薛准自己?他只是经常头痛,头痛的时候恨不得找个人将自己开颅挖出脑子来才能爽快。

他的癔症并不明显,兴许是因为知道那些都只是臆想罢了。

因为太过清楚,所以从不抱有奢望。

此刻透露给她,他也并没有觉得怎么样,他虽然还没查出来她到底是谁的人,却也有足够的信心把她捏在手心里,让她没法传递消息。

他甚至有些无所谓地想,如果最后真的查出来她是谁派来的人,证据确凿,他不介意送她下地府一趟。

他觉得自己的感情越来越少了,对什么都不太想在意,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每天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脑袋空空地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也许有一天,他不想再继续活下去了,他就去陪姜肆了。

他微微走了神。

心想,要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死后一定能见到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判自己的死刑。

·

姜肆望着他,心口忽然一跳,有些微微的疼。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咚、咚、咚,缓慢而有力的心跳验证着楚晴的身体确实没有心上的病。

有反应的是她自己的灵魂。

她在心疼吗?

姜肆皱了皱眉。

她有些隐约的不舒服,但是又不太想让薛准看出来,当机立断地站了起来:“陛下,奴的手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