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缺失,或者别的什么。

她确实在意薛准,只是这份在意并不足以使她放弃自己的选择,等到今天过后,她会去找薛准,然后选择离开这里,到宫外去。

做一些小生意,或者别的什么都行。

总比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留在宫里好。

想明白以后,她沉进水底。

本来都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结果老天和她开了个玩笑,第二天起来她就病了。

鼻子酸得仿佛被人捏着埋在鼻烟壶口使劲嗅闻,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力气。

昨晚上分明喝了两碗姜茶,不应该生病才对。

姜肆窝在被子里,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刚要找人去帮她告假,门就被急急推开。

薛准闯进来,动作很急,却在见到躺在被窝里的姜肆的瞬间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他轻轻掩上门,又把窗户都关得严实紧密,才走到床边,默默地看向她。

这场风寒来势汹汹,昨天下了那样大的雨,今天还没停,哪怕提前预防过,仍旧病倒了一大片人。

姜肆窝在床上,脸色通红,额角闷出汗迹,听见动静,略微探出头。

她发烧了,烧得眼睛湿润润的。

这一点湿润看在薛准的眼里就变成了委屈可怜。

他心口一窒。

姜肆烧得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受到模糊的光影,良久,一双微凉的手探上了她的额头。

冰冰凉凉的触感,在滚烫的额间,是让人忍不住靠近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