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就是这样,替姜肆收殓。
薛准的手抖了抖。
梁安劝他:“陛下也该歇歇了,姑娘病着,也没再做噩梦,奴才特意从永巷调了人过来伺候,不会出什么事的。”
从发现这姑娘病了都三天了,这三天里陛下就没怎么合过眼,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
薛准说:“没事。”
没事个屁!
梁安难得爆了个粗口,这嗓子哑得跟破锣似的还没事。
他总算是猜到了,什么先皇后的替身,替个屁,能让人这么折腾的,指定是先皇后在世。
只是他猜到了也不敢说啊,毕竟这玩意说出去可不得了啊!唉。
他心里愁,可愁了半天也不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强行薅去休息吧?
又看了一眼镇定坐着的薛准,他想了想,还是出了门。
薛准并不在意身边的人离开,他只是看着姜肆,心里一个想法慢慢成型。
姜肆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过去,从小时候开始慢慢长大,熟悉的父母亲人,跳脚的姜太傅,温柔和蔼的母亲,可靠的兄长,以及年幼的弟妹。
这些熟悉的人和事慢慢在梦里流动着。
如果不是看到薛准,她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以前的她在和薛准商议成亲之前,几乎没有见过他,或者说见过,但她不知道,当时的姜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