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始终觉得自己并没有?当好一个父亲。

此刻面对着姜肆探寻的眼神?,他忍不住自责。

“对不起。”

姜肆低头看他。

他仍旧坐在床头,一张脸上还是病态的苍白,双手揪着被子,透露出一丝的不安。

更多的是歉疚。

他说:“我已经很努力想要做好一个父亲,可是我没有?办法,始终学不会,是我对不起你。”

姜肆呼吸都窒住。

她?甚至在想,真希望薛准是和从?前一样?,故意说这些话好让她?心疼他。

可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逡巡过薛准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怎么也寻不到他故意这样?说的证据。

他是真的为此感?到愧疚和失责。

姜肆放缓了声音:“其实也还好,儿子被教得很不错。”

“他善良正直,或许有?些微的单纯,但单纯并不是错。”只?是单纯不太适合成为皇帝而已,“更何况时间还来得及,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教会他别的东西。”

她?说的是我们。

薛准豁然抬起头。

姜肆却表现得很平静:“这并非是你的错误,我此刻也不是在安慰你。”

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知道一件事有?因有?果,薛准试图学过教导儿子,但是他没办法做到,而不是没有?尽心。

从?薛檀没有?长歪来看,至少薛准并不像是自己所说的那样?,完全没有?在儿子的教导上出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