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在朝堂上大喊大叫,又胡乱议论储君,岂不是更加不忠?”季真翻了个白眼?,拱手朝向薛准,“陛下,这等?不忠不礼之人,放在朝堂上才叫贻笑大方。”

薛准心情好,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季真斜眼?看御史:“建议罚俸,想来御史大人手头没钱,也就不会天天闲着没事去那些下九流的地方听人嚼舌根了!”

朝堂之上无人敢应。

他们实?在被?这位陛下搞怕了,十多年前上一个这样说话的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种地呢。

果然,下一秒,薛准说:“嗯……准了。”

没人再敢说话了,甚至有人在心里想,何苦来哉,现?如今这样保持现?状,安心吃俸禄不好么?何必上赶着作死呢。

等?到下了朝,薛檀拉着季真急忙跟上薛准:“父皇今日看着心情很好,是有什么事吗?”

薛准笑慢慢收敛,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该怎么告诉面前的薛檀,他亲娘回来了?

他看向眼?前的薛檀。

儿子长得快,几乎风一吹就长大了,姜肆走?的时候他连路都走?不稳,后来的二十年,他也习惯了没有娘亲的存在,如今他忽然拉着仍旧十八岁的姜肆告诉他这是你亲娘,他会信吗?

他的那一点高兴忽然就荡然无存了。

薛准扯了扯嘴唇,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薛檀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忽然又不高兴了,下意识地想是不是自己这话问的有什么不好。

而季真一直在旁观,他想起了前段时间见?到的姜肆和?薛准的相处模式,也看出来了薛准的春风得意,目光微闪,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

当着薛准的面他不好说什么,等?人走?了以?后才拉着薛檀问:“最?近那个楚姑娘还有找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