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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姻还是很累,她转过身背对着任平生,昏昏沉沉又睡去。

这一觉便睡到下午两点多才起身,屋子很暗,空气中尚流淌着昨夜的萎靡,床上只她一人,屋子很安静,顾姻拖着饥饿的身体去客厅,却见桌子上放着一碗粥,她走过去,用手摸摸,粥还是温热的。

客厅没人,她去卫生间洗把脸,卫生间也没人。

于是当任平生从屋外进来时,第一眼便看到顾姻阴沉的眼神:“你把我这当旅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平白受到这样指责,任平生只淡淡看了要顾姻,没有吭声,顾姻看到他手中提的一大袋东西,抿紧唇不说话了。

任平生买了些牙刷毛巾之类的东西,顾姻在客厅小口小口喝粥时,看着任平生将新牙刷摆放在洗漱台,将他的毛巾同她的挂在一起。

顾姻一句话也没说。

任平生同顾姻住在了一起,白天时,顾姻去上班,任平生就呆在家里做家务,他很做可口的饭菜等着顾姻归来,问她上班发生的事情,顾姻也会眉开眼笑抱着他给他一个热吻,同他将自己的事。到了晚上,他们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

顾姻不知道他们这种关系是什么?恋人或者炮/友?

不过如果有任平生这样的炮友,也是捡了大便宜,毕竟很少有人会大半夜为你熬上一杯红糖,再用自己温暖的手轻轻揉着你的肚子。

然而他的消失亦是突然。

像是从世界蒸发,如果不是昨夜欢愉,身上的痕迹未清,顾姻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同他在一起过。

顾姻不知道任平生的家在哪,不知道他是否有亲人朋友,不知道他的职业,他的过往,他的生活,她才发现她对他一无所有,去他妈的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