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红木箱子抬进来后,护国长公主亲自上去将箱子打开,从中拿出一本账本。
将那账本翻开出生念道:
“户部尚书张树根,上任以来,家中田产由原来的一百二十亩,增加到如今的八千七百二十亩。
礼部尚书崔健全,上任以来家中田产由原来的两百亩,增加到如今的一万二千亩,其中庄子增了三个。
内阁首府姜大人,名家是五姓望族之一,您做首辅之前,姜家田产一共一万七千亩。
您做内阁首府之后,姜家田产增加到五万八千六百八十亩。”
李家柒,每从箱子中拿出一个账本翻开,念完之后便将那账本放到一旁。
自然有人将账本拿去给众位大人看。
那账本上不仅仅只有这些数字。
还有这近二十年间,他们家族中的田产增加情况。
每年的收益增加,如何都记载在那账本中,让人瞧了变心中哆嗦。
巨大的红木箱子中,若单单只放着账本的话,怕是要放上两三百本。
这朝会上,大半的大臣们说不得,都在那丛木箱子里。
这如何能让那些大臣能不胆寒?
有大人忍不住站出来朝着李家柒怒声呵斥
“够了,长公主您不用再念了。
您查这些有什么用?
说不得是众位大人们的夫人会经商。
再有可能是他们,他们用俸禄买的。
或者他们家中本就富裕,想买点田忌傍身,难道还不行吗?”
李家柒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挺直腰背,目光冷厉的看向那位发问的大人。
“大人自己觉得,行吗?”
打说话的大人硬着头皮哽着脖子,咬咬牙,死撑道:
“怎么就不行了?”
“这位大人报上名来,说不得我坐木箱子里,就有一本账本是属于你的!”
那位大人面红耳赤,他是御史是清流。
自认两袖清风从未拿过朝廷俸禄之外的银子,就是家中女眷,亦是恪守本分。
穿着配饰,从没有奢华过分的地方。
听了长公主的话,下把一台很是自傲的道:
“臣名唤赵合,乃是御史言官,长公主尽管去查便是!”
李家柒摇头
“不用,我这里还真有赵大人您的本子,您的确是两袖清风的清流。
即便您身为御史言官,家中妻儿花费用度也都紧巴巴的。
可以说,您是这朝堂之上少有的清官了!
只是本公主就不明白了,您这样的清官,为何要站出来反对重新划分土地呢?
您可要知道,重新划分土地对您只有利而没有害。
若是我这上面没有记错的话,赵大人您家中有四位兄弟。
当年为了供给您考上科举,三位兄弟皆因长年劳累而落下重病。
家中父母更是因操劳早早过世。
当时您家中应该是只有四亩地。
您家的土地,还没有您家的男人多呢。
更不要说还要养活五个男人,外家你母亲,祖父祖母等人。
赵大人如今有了这土地重新划分的政策,可想而知多少个童年曾经那般的家庭能够得到重新划分的土地。
按照人头分,一人一亩地的话,当初您家可不应该只有四亩,而是应该有八亩!
多出四亩地的粮食,我就不信赵大人您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却不想那位赵大人听了她的话,竟忽然面色悲戚的,捂着脸呜呜哭泣
“当初我们一大家子守着那四亩地,吃了上顿没下顿,又要教苛捐杂税。
但凡当时能多出两子弟,我那爹娘也不至于累到早早过世。
我的兄弟也不至于,为了供我读书而落下一身病痛。
可是没有啊!
那个时候,长公主你怎么不站出来说要重新划分土地,多给我们家划分上几亩?
没有,没有啊!
既然我那个时候都没有,那我凭什么让他们都有?
凭什么?啊!”
李家柒和大殿上的一众朝臣都没静默。
就听那位大人说完,又指着大殿上的众人道:
“我为什么要站出来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