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吟拜托谢永寒帮忙后, 又解释了一番。
听到他的话,谢永寒抱起祝牧歌, 环顾了下四周,看到大家的神色。
当着众位弟子的面, 他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惜了, 若当初知道白一海懂得解咒,也不必让牧歌承袭咒术。”
“一切都是我的不对,不该同意的, 应该想办法去寻其他医修。”
谢永寒觉得自己做的不恰当,并非是容吟的亏欠。
因为一个昏迷的人, 没有主动要求别人为他牺牲的情况下,不该因为这份人情,受到别人的指责。
不该理所当然去要求容吟必须为祝牧歌做什么。
谢永寒将这份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对在场的人说出这番话, 是希望容吟不会因此受到任何的捆绑。
等谢永寒离去,其他弟子陆陆续续离开。
于妙音停留了一会儿。
看到容吟低着头,几缕墨发遮掩住了他的神色。
于妙音心底冒出疑惑,这样的表现, 难道容吟喜欢重绵?
忍不住问:“容师兄,你为何先选择救重绵?”
容吟正在为重绵输送灵力,听到此话,忽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室内安静片刻。他又低下头,盯着重绵苍白的脸。
突然想起看到她受伤昏迷的一刹那,心底浮现的无措的情绪。
为什么?
容吟说不清这种情绪的原因,他思考了一会儿,而后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与重绵更亲近。”
是这个道理。
两人都为了他受伤,于情于理,每一个他都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