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教授刚说温予凉两句,猛然反应过来不对,“你说你是……家属?”
秦以棠是他的学生,性格他再了解不过,严谨又古板,家属这两个字可不是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会说的。
“对,家属。”秦以棠坦然承认下来,又诚恳的道了歉,“情况有些复杂,我们很早就结婚了,只是一直没有公开……”
他没说细节,只说了在冯教授牵线之前就领证了,又把假死钓鱼的事说了一遍,甚至偷偷夹带私货,“我那时候太过自信,也错得离谱,以为最多也就半个月,没必要让更多人牵扯进来知道实情,没有设身处地去考虑家人的情况和感情,害家里人那么难过,优优伤了心,跟你闹脾气,所以才要退学,给老师添麻烦了。”
看似是帮温予凉隐瞒退学真相,也对冯教授有个交代,还认真的表达了让冯教授跟着cao心的歉意。但什么「家人」,什么「情况和感情」,还有「害家里人难过」,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
偏偏该听出弦外之音的人还是低着头满脸抱歉,一点没发现他的用意,这对牛弹琴的场面冯教授都看不下去了,半开玩笑的调侃,“以棠啊,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看错了人?我听着怎么不像是对我说的呢?小温,你说是不是?”
在场一共就三个人,冯教授说不像对他说的,还点到了自己,一直没出声的温予凉迷茫的抬起头,“什……什么?”
“哈哈哈哈……”冯教授笑得桌上的杯子都跟着颤,看秦以棠的眼神又同情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你小子,跟我谈什么绝对理智和独身主义谈了这么多年,那理论讲得我都说不过你,也是时候让你在现实面前栽栽跟头了。”
秦以棠看了看身边还不在状态的某人,无奈又宠溺的笑笑,“是,栽了,这不是正努力爬起来呢么。”
“行,你慢慢爬吧。”这回冯教授的幸灾乐祸算是毫不掩饰了,眼神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味,“也该有个人管管你了,我早就说你太强势太不近人情,这性格早晚得改,你还不信,这回知道有多吃亏了吧。”
“改,已经在改了。”秦以棠全都点头应着,嘴上说着对人低头的话,嘴角的笑却一直没下去过,“都已经撞了南墙了,再不回头就真晚了,老师说得对,确实是得有个人管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