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很安静。
静的翠珠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翠珠看着半躺在榻上的苏怀妙, 她正看着手上的信件。
但看着看着,苏怀妙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曲定山是个老实人,苏怀妙是他心头那抹垂着的弱不禁风的白月光, 在他的脑海中她总被欺负的印象无法抹除。
一个柔软可怜的叫人心头发疼的姑娘独自在深宫中挣扎
他想给苏怀妙足够的依仗和与苏府讨价还价的余地。
苏怀妙怀的艰难又极其危险的消息也不是人尽皆知。
一腔相思的曲定山写的毫无保留。
也写的很详细。
详细到苏怀妙原本苍白的脸上被血色充斥,她握着信纸细白的手指用力到将信纸的一脚都揉成了一团。
苏怀妙甚至都无法半躺着, 她死死地握着信,额上渗出汗, 全身都在发抖。
这个模样的苏怀妙叫翠珠慌了。
她六神无主的看着苏怀妙, 声音都打着飘,:“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您现在还怀着身子,您可不能激动啊。”
“娘娘,对, 太医, 太医”
可还没等翠珠哆嗦着腿,连滚带爬的去寻太医,苏怀妙死死地揪住了翠珠。
她眼睛红的吓人, :“为什么?”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脸上一片惊惧的翠珠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