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里拿出许久没用的玉笛,试了试音,随意地起了一首《幻昼》。
闲暇时候,她的战友们也会听听纯净的音乐放松一下,因为医学涉及到了催眠,音乐可以让人精神放松,暂时忘记痛苦,所以她学了琴和笛。
簌玉般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夜色中,没有很悲伤,带着浅浅追忆,丝丝入梦,闭上眼,有些记忆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眼前。
来这本书里已经有大半年了,过了寒季就真真实实地又长一岁了。
即使知道自己穿书了,但是发生的事情又那么真实,似乎自己就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虽然在这里生活没什么不好,轻松自在,返璞归真,慢慢地有了朋友,熟悉的人。可偶尔沉静下来的时候总觉得缺了什么,她为何而来?
身后细碎的声响打断了苏茶的思绪,放下手中玉笛,乐声止。
苏茶看向声音来处,一个兽人的身影缓缓从树下出现。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打扰到你的。”兽人有些歉意地摸摸后脑勺。
“虎执,你怎么在这?”苏茶认出来人,也放下了心里的戒备。
“我睡不着出来转转,听到声音就过来了。你还要继续吗?这次我绝对不打扰你,苏茶你吹得真好听,比祭祀吹奏的都还好听。”虎执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情,可以说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曲子,只是旋律有些伤感。
“不了。”苏茶声音有些冷淡,只安静地看着天空的明月。
虎执看着苏茶单薄的背影,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怜惜,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族长的话。
虎执没有走,而是捏了捏手心,向雌性所在的崖边而去。
“这崖边很危险,你一个雌性还是要小心,最好别一个人过来。”虎执直接在苏茶的旁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