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是十几年前装作孤女,惹得夫人怜惜带入府中的,我们派人去查过她所言的故乡查过,所言皆为一致,而那老家伙又懂得隐忍,家主和我们试探了几年才放下戒心……”
“她成为夫人的贴身仆从后,依旧蛰伏不发,直到夫人怀孕……”
“梁季容不下江家,可他又动不了江家,只能用下毒的手段,企图让江家绝后,幸好夫人命大……可也在那时落下了病根,早早离世。”
“夫人出事后,家主从蛛丝马迹中查到孙姨身上,她本想动手,却顾及着您,”
“除去了一个已暴露的奸细,就会有人想方设法地再往里面塞人,下一次或许就不是一个,您还小,即便日日放在眼前盯着,也少不了可乘之机,索性忍恨将那老东西留下。”
弯下的脊骨几乎要将衣袍戳破,匍匐在雪中的alpha一动不动,好似已和坟中的枯骨一同死去。
“家主知道孙姨在饭菜中下了毒,可她没办法阻止,只能让你日日在村子里待着……”
“分化也是他们动了手脚……按理来说江家的alpha不可能会是那么低等级的,而且夫人她等级也不差。”
“家主本来想着也好,您成为一个普通人,梁季也放得下心,可她始终是不舍得……”
“你走之后,梁季就急了,以为您顺利分化成高等级的alpha,催促着那老东西给您和家主下药。”
许凌停在这里,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隐去了其中细节,不忍心再刺激她,只道:“廖家小女儿也没了……埋在你们曾经骑马的地方,若是空闲,可以去看一眼。”
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常常走在自己的左边,一伸手就是一大把知了猴,腮帮子塞得满满的,乐呵呵得夸赞还是凌叔的手艺好。
她好像也分化成了一个alpha,还笑着说要当自己的贴身护卫。
江辞卿已说不出话来,像个破抽风机在抽噎,黑瞳掺了血丝,不知道流出的是血还是泪,接连不断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