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卿嗤笑一声:“谁敢去拉拢他?财政乃是国之根本,哪位皇子敢碰?就怕梁季直接不念骨肉亲情。”
她话音一转,又道:“她要拿什么交换?”
“陨铁十斤。”
江辞卿眉头一皱,陨铁虽难得但这分量未免也太少,若是旁人拿来也就勉强能排个队,好歹是个户部尚书不至于穷酸至此。
“让她在等着,我披个袍子再过去,”她无可奈何说了句,当即放下铁锤,最烦途中被突然打断,眉眼闪几分沉郁之色。
阿福答应了一声,当即往外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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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茶香四溢而出,挂在碳火小炉上面的铁壶发出咕嘟咕嘟的沸腾声,木格映出朦胧光影,落在木地板上形成一副晦涩难懂的图画。
“竹林中品茶,细听吹叶流水声,江家府邸果然雅致清丽,不同于寻常宅院,”茶桌外侧,一身穿锦衣的女性alpha放下茶杯,她大抵六十余岁,浑浊的碧绿色眼眸中写满了平和睿智,五官轮廓只能算是平凡,却有股岁月沉淀下来的书卷气。
江辞卿微微颔首,只道:“长辈高雅意趣,辞卿不过是乘了先辈的风。”
“若不是淮安王细心维护,本官也享受不着这样的闲适。”
恭维的对话维持了不短时间,直到紫砂壶又沏出新茶,才正式绕到正题。
柳思文指了指角落的铁石,苍老的眉眼露出些许无奈:“淮安王身体羸弱须静养,若不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孩子,本官也不敢轻易劳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