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卿俯身,很是体贴的开口:“要擦干些,才不容易感冒。”

被横抱在怀里的oga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坏狗。”

坏狗眨了眨眼,很是委屈,咬住对方耳垂以作惩戒,抗议道:“我很乖的,姐姐。”

“我只是怕擦不干,容易着凉。”

“边境寒冷,感冒可是要命的事情。”

既然姐姐不懂,她便耐心地解释,一遍遍擦拭的毛巾染上水迹,在粗糙的表面晕染开。

手臂勾上脖颈,被捞出水的许浮生却好似还在水中,用力拽住岸上的浮木,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

屋外的声响逐渐归于平静,这次篝火晚会终于迎来了末章,酒醉的士兵四散着离开,只余下依旧旺盛的篝火。

黑沉沉的云层往下压,将天边山际都压弯,变成模模糊糊、瞧不出轮廓的一团黑。

近处的枯树被寒风刮得瘦小,树皮被积雪铲落,跌落在雪中,发出哗啦的一声巨响。

醉醺醺的狄长杰拿着烤肉往厨房走,先将烤肉放在锅里,再盖上盖子,还特意往土灶里又加了许多碳,确保江辞卿过来时还是热的。

走过来的伙夫还以为他没吃饱,在厨房里找吃的,笑着说:“副将若是饿了,我给你熬个汤。”

狄长杰刚刚摆手想说不用,却又突然停顿住,反问道:“拿什么熬汤?”

“刚刚猎来的野鹿啊,鹿肉拿去烤了,剩下的可都是好东西,只是气血太重,军中又没有oga,我怕他们吃了闹得睡不着,不敢给他们拿过去,”伙夫理所应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