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无妨,林道安来到郸周县,本就是为了求学,虽然没有了吴教习,但郸周县县学的规矩却没变,于是继续向县学之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不料那人却露出了为难之色:“这位书生,你师长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吗?”
林道安疑惑道:“说过什么?”
那县学之人看了林道安一会儿,听其口音,突然恍然问道:“不知书生是从何而来?籍贯为何?”
林道安:“在下家住隔壁郡西原县……”
那人便更加恍然了:“原来是西原县人士,想必你一路赶来,这路途遥远,应在路上花费了许多时间吧?”
林道安:“大抵两月余……”
“难怪难怪!”那人遗憾道,“书生,你却是不知,自打我郸周县开立了县学之后,虽县内少有人响应,但本郡之中,有意向的贫寒子弟却不少,何况两月前,我县县令还专门来县学里视察,称赞了县学中出色的学子,并给予赏赐,还下令,每年县学将举行大试,前十皆有奖赏……此事一出,来县学的人便络绎不绝,自打一月前,县学内的名额就已经满了,宿舍更是住都住不下了……”
“县学对学子的招收,也已经在半月前停止了。”
“西原县距离我们郸周县实在是太远,你怕是在路上耽搁了太多时间,没有及时知道最新的消息……”
原来林道安从西原县赶到郸周县花的时间太久,郸周县县学早早就招满了本郡的贫寒学子,像林道安这种外郡赶来的学子,都已经误了时机,而林道安一路埋头赶路,消息滞后,直到来了郸周县,走到县学前,知晓此事,才当头受了这一棒,宛如被泼了满头凉水。
若是吴教习还在,说不定还能说说情,把林道安给硬塞进去,毕竟本来就是吴教习请胡夫子帮忙,让他多推荐几个人来,林道安才会千里迢迢地从西原县过来,可惜的是,吴教习因为要回老家侍疾,恰好就和林道安错开。
而谁也看不见的随身老爷爷林苏,听到县学停止招收学员一事,也是暗自摇了摇头。